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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王之母(穿书) 第38节(第1 / 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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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乔不想与她在争宠这个话题上兜圈子,只拉了拉女儿的小手道:“慧慧似乎有些饿了,你去叫乳母过来。”

正经这才是要紧事。

紫玉忙答应着,不一时便有乳娘跟着进来。那乳娘熟稔的解开衣裳,露出丰满的胸口,两手怀抱着女婴吸戳上去。

慧慧往日的胃口一向很好,今日却仿佛奇怪些,才吸了几口就恹恹的垂下头颅。刚刚啜饮的奶水也被她呸呸吐了出来。

紫玉奇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,莫非小公主不是饿了?”

这样的男子,怎叫人不打从心底希冀和热爱呢?

既顾笙箫之后,宋、胡等人也陆续承宠,然而兜兜转转之下,皇帝依然在昭阳殿处流连最多——尽管楚源认为顾笙箫不解风情,可她那张脸就胜过旁人许多了。

怡元殿顿时冷清下来,连乔并不觉得十分失意。宠爱是后宫生存的充分条件,不是必要条件,何况比起一杆子从未得宠的嫔妃,连乔的处境已经好上许多了。至少因为慧慧,无人敢克扣她的份例,她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,皇帝隔三差五也会来看看女儿,顺便与她温存一番。连乔的身心都得到饱足,也就不介意皇帝宿在何人处了。

只是她能做到心如止水,怡元殿的底下人却没这样好的定力,早一个个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。唯有主子圣眷不衰,他们才有长期规划职业的可能。可如今梦刚做到一半,就发现自身已停滞不前,这叫他们如何能心安?

就算连乔自己不思进取,他们也要催着这位主子上进的。

映蓉点点头,“顾氏还算得知礼之人。”

连乔笑道:“别人是学士府出来的小姐,人情来往自然是不差的。”

映蓉不以为然,“那可不见得,就算在家中温良恭俭让,保不齐进了宫又是一副模样,姐姐你只瞧着孙淑妃张扬跋扈,可曾想到别人在家中也曾是稚气小儿女么?”

这倒真是难以想象。连乔摇了摇头,对于她所描绘的孙柔青的形象表示难以接受。

“那便是了,姐姐你瞧着顾美人温厚知礼,假以时日,保不齐她会比孙淑妃还来得可恶,那时姐姐你就该自悔识人不明了。”映蓉道。

连乔笑道:“妹妹太抬举我了,我自己尚且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婕妤,侥幸养育公主,亦是胆战心惊步步维艰,何来恤助妹妹?妹妹容貌过人,才亦有之,假以时日,定能居我之上,无须借我之力,徒费周折。”

说完这些,她就急急的迈步,一边走一边觉得心惊:顾家人的胆子也真是大,或者说无知无畏,没想到皇帝已经在猜疑连氏,居然还敢在皇帝眼皮子下结为联盟!纵然连乔乐于助人,她也不敢去捋虎须呀!

何况吃亏不讨好的事她也是不愿干的,亲姐妹尚且不能保证同心同德,何况只是一个世交之女。谁又能担保,待连乔扶持顾笙箫上位后,顾氏不会取其位而代之?

连乔越想越是后怕,先前那一点对于美的欣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只觉得此女美则美矣,毫无灵魂——可见皇帝的评价还是很准的。在某些问题上,男人看事情比女人准确得多。

她脚步飞快,映蓉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追上她,“姐姐且等等。”

连乔勉强点了点头。皇帝的安慰实在也不怎么高明,和寻常人一般的假大空,毫无说服力,可是她自然得做出深信的模样。

紫玉的动作也不慢,很快就从太医院带了人回来——可巧今夜正是杨涟当值,除他之外,还有两个负责抓药熬药的药童,手里提着沉甸甸的药箱。想来他顾虑得周全,此时再往太医院来往奔波一定来不及,所以斟酌病势,预先带了几剂药过来。

杨涟见皇帝居于殿中,慌忙便要屈膝行礼,楚源大袖微抬,略带几分急躁说道:“不必多礼,先去看小公主罢。”

杨涟随着紫玉向襁褓走去,翻开小公主的眼皮瞧了瞧,又检视过舌苔及咽喉,心下却有了计较,说道:“陛下放心,只是一般的温病而已,只因小公主年幼,看着才凶险些。”

因他估计的差不多对症,当下却是不慌不忙的,先从革囊中拣出一味丸药,用温水灌服楚珮咽下,另有一味需煎煮几个时辰的,另交由药童办去。

惊雀看着同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,回眸瞧了瞧自家主子,只见顾笙箫仍静静地在夜色中端坐着,容貌艳如桃李,神情偏生冷若霜雪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看来她与连婕妤终究是产生嫌隙了。惊雀心道。

*

皇帝脚程极快,比太医还早了一步,连夹衣都没穿,外头只裹了一件大氅,里头便是松松垮垮的盘龙寝衣——纽子都未系牢,衣襟飘飘拂拂。

连乔见他穿着单薄,虽然挂念女儿的病势,碍于尊卑,不得不假装关切的问上一声:“更深露重,陛下怎么穿得这样少,也不怕着凉!”

惊雀见自家主子碌碌无为,只好将怒火转嫁给同僚,指着鸣蝉的鼻子道:“你也是,别人一嚷嚷你就进来通报了,怎不晓得将那人的嘴堵上?娘娘养你做什么吃的,专会给美人添堵,正经忙一些也帮不上!”

小丫头被骂得狗血淋头,两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愈显出楚楚可怜的情状来。

第56章 寿诞

她哪知道怎样做是对是错呀!

可是惊雀是顾笙箫从府中带来的侍婢,鸣蝉不过是内务府随意分派的,自然有先来后到之别。鸣蝉也不敢和她犟,只嗫喏着道:“是,婢子知错了。”

鸣蝉惶惶不安的道:“怡元殿的顺安公公过来通报,说小公主突发高热,请陛下您过去瞧瞧……”

比起上次皇帝宿在连乔宫里,郭昭容倚姣作媚的将皇帝请去,这一回皇帝的行动却自发自觉多了。

楚源面色凝重,即刻起身,“朕这就去看看。”

顾笙箫也不敢拦着,只忙着服侍皇帝穿衣,又道:“不如臣妾也跟着过去……”

楚源果断的撇开她,“不必了,你留在此地便好。”

四下里七嘴八舌吵的人心乱,还是连乔最先镇定了心神,吩咐紫玉道:“你让顺安速去太医院请个老成持重的太医,若杨大人不在,请旁人也是一样,快去快回!”

虽然是晚间,可太医院照例会留几拨人值守,为的就是防范事发突然。

绿珠仓促间想起,“娘娘,陛下还在昭阳殿,可要请陛下过来?”

一屋子女人也没个照应,有皇帝在,至少众人心底能多几分安心。连乔来不及细想,疲倦的点了点头,“去请吧。”

楚珮从出生起就十分健康,很少有请医问药的时候,如今陡发高热,连乔也不禁乱了心神——她是知道古代婴孩奇高的夭折率的。事已至此,连乔哪还顾得上皇帝宿在哪位娘娘宫里,更无暇兼顾此举是否会得罪宫中的姐妹。

第55章 发热

无论哪一方得胜,连乔都决定置身事外,她既没打算伙同前辈来欺压后辈,也不打算协助后辈推翻前人的政权,根本她就是这宫中一个不相干的人,只想有滋有味的过自家的小日子,旁人该怎么斗就怎么斗去吧!

从长乐宫出来,连乔不期然的在拐角遇见了顾笙箫。顾笙箫显然是有意在此地等候她的,见到她便福了福身子,“适才多谢连姐姐解围,嫔妾无以为报。”

连乔淡淡笑道:“些许小事,何足挂齿。”

她无意与顾笙箫多言,转身便要走——顾笙箫为人当然是没什么可指摘的,可是一山不容二虎,两位佳人站在一处,总是易引起口舌上的批-斗。连乔可不想因为这一张脸多生风波。

那乳母做出很有经验的模样,“不会有错的,容奴婢再试试。”

遂摆出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架势,将小公主硬贴在胸脯上。无奈小公主这下挣扎得更厉害了,竟至手舞足蹈起来,执意不肯喝奶,挣扎中却显得没什么气力,才几下,胳膊肘就软软的垂了下来。

连乔觉察出不对,上前摸了摸楚珮的额头,只觉滚烫灼人,手盖上去跟覆上一块烙铁似的,脸上顿时变了颜色。

紫玉见状,也上前探了探,惊道:“小公主仿佛在发高热!”

众人闻言都围上来,一时间满殿中惶惶然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好在都是女子,那乳母也用不着避讳。

紫玉绿珠二人也是这般想。是夜连乔照旧在暖阁侍弄女儿,紫玉瞅着夜静无人,便小声说道:“如今陛下常往昭阳殿歇,咱们这儿倒少来了,娘娘可得想想办法才是呀!”

类似的对话连乔不知听过多少回了,她懒懒道:“顾氏才刚入宫,陛下自然多疼她些,何况以顾美人的容色也当得起这份宠爱。”

紫玉恨不得急到跺脚,“娘娘您怎么倒替别人说起好话来了,就算不为您自己考虑,也该多为小公主想想,有一个不得宠的母亲,小公主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。”

连乔只觉得她危言耸听,她淡淡说道:“日子好不好过不是看陛下,是看咱们自己。知足而长安,日子自然就好过了。”

何况皇帝将来或许有许多子嗣(假如楚源真有这份好运的话),可连乔却只有慧慧这么一个女儿,比起均匀分割的父爱,还是她浓厚且唯一的母爱更持久些。再说了,皇帝也不会不管这个女儿,紫玉等人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
连乔对这番言辞不置可否,但却不得不承认存在某种可能性。事实上吴映蓉看人一向都相当冷静客观,不然也不会早早鄙弃圣恩,避宠多年。

不过若说顾笙箫会变成一个心机深沉的歹毒妇人,这在连乔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事,她应该压根就来不及变坏——这样娇美的鲜花,即便遭遇什么变故,应该还来不及发黑便凋敝了。

此刻顾笙箫依旧默立在长乐宫旁,侍女惊雀愤愤道:“连婕妤不肯与咱们结交就算了,何必故意出言推诿,让您受了好一顿排揎!婢子倒不信了,即便没有连婕妤帮忙,以美人您的容貌智慧,照样能牢牢将陛下攥在手心里。”

顾笙箫呵斥道:“别胡说了,说这些有什么意思,别人走了也听不见。”她顿了顿,“崔公公说陛下今夜会来昭阳殿,咱们且回去好好准备着吧,正经这才是大事。”

想到皇帝,顾笙箫玉白的面颊上出现一抹羞红,耳根也热了。其实她先前并不怎么愿意选秀,家里人好说歹说才劝动她,可自那日丹墀上一望,顾笙箫便后悔自己为何没能早早入宫。那样风姿俊秀的男子,体魄结实不说,连谈吐亦是那样的文雅动人,比她平日所见的世家公子强出百倍。

连乔回头瞧瞧,见顾笙箫并未赶上来,遂抿了抿发鬓,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。

映蓉嗔道:“姐姐怎么了,跟见了鬼似的?”

连乔扑哧一笑,可不是见了鬼吗,还是一个容色端丽的女鬼。进了宫,人人都得在鬼门关走一遭,活人也和死人没多少差别。

映蓉留意她的神色,小心问道:“方才顾美人和姐姐有何私语,可是引得姐姐不快?”

当着外人,连乔自然不会泄露隐秘,只道:“没什么,顾美人谢我方才出言相助。”

杨涟重新将襁褓裹好,问道:“有冰么?”

连乔知他想用冰解热,忙命人往冰窖里取来。其实先前她也有想过,但毕竟自己不是大夫,不敢擅用,只沾了点凉水。

楚源哪顾得上这个,匆匆上前挽了连乔的手,急问道:“慧慧怎么样了?”

连乔便引他到襁褓边,才看了一眼,眼圈便红了——看着女儿难受,她心里也揪得疼。

连乔稍稍别过脸说道:“摸着身上滚热,倒不晓得是何病,臣妾已命人请太医,惟愿慧慧能逢凶化吉,转危为安。”

她的声音是平和而克制的,可见她如何压抑心中的焦急和悲痛。

楚源见状也别无话说,唯有按着她的手背宽慰道:“你放心,朕与你都是吉人天相,咱们的女儿运势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,兴许只是看着急,服几帖药就好了。”

惊雀得理不肯饶人,越性道:“光知错就行了么,知错就该认罚才是,美人,依奴婢看,不若将这糊涂婢子打发出去得了!”

她本意是想排除异己,表露自己对顾笙箫的忠心,因此这番话颇带有唬吓的意味,倒不见得定要实施。

谁知顾笙箫早已腻烦两人的言语纠缠,轻轻的点了点头道:“好。”

惊雀一惊,想不到她居然轻易地答允了。但赶走鸣蝉对她只有好处而无坏处,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,惊雀立马朝门口的两个侍卫抬了抬下巴,“拉下去吧。”

鸣蝉哭着喊着不愿屈服,但为人奴婢向来身不由己,到底还是被带出去了。

顾笙箫看着一只胳膊被皇帝甩开,心底倒觉得怅然若失,一时也说不清是何滋味。

皇帝很快披衣下床,踏上靴子便跟着顺安出去了,似乎对昭阳殿的一切别无留恋之意。顾笙箫愣愣的坐在床沿上,心里那份涩意越发浓重。人已去,昭阳殿恢复往日的宁静,可也似乎没有了生机。

侍女惊雀匆匆从后殿过来时,便埋怨这位主子道:“美人您怎么放陛下过去了?小孩子谁没个头痛脑热的,偏连婕妤闹腾得厉害,这是摆明了和您争风吃醋呢!您倒好,眼睁睁看着陛下出去,也没拦着,她要闹由她闹去,太医院又不是没当值的太医,跑来咱们宫里拉人算什么?陛下又不会治病,不是我说,美人您也太好性了……”

听得她这样长篇大论的,顾笙箫只觉得头颅隐隐作痛,她疲倦的扶额,“别说了,陛下已经出去,难道还要本宫再将陛下追回来么?”

方才听得那一句时,顾笙箫的确下意识起了拦阻的心思——可是,明知道不会成功的事,还费功夫做什么?顾笙箫瞧着皇帝焦急的面孔,就知道自己拦不住,无论皇帝是为了小公主焦急,还是为了连婕妤而焦急,这两人在皇帝心中的位置,她一个也比不上。

忙忙乱乱中倒也理出了个头绪,一时间请太医的请太医,请皇帝的请皇帝,余下的这一拨人,则匆匆取了凉水来,用布巾蘸了敷在额头上,借以帮助小公主退热。

连乔盯着女儿烧得通红的面部,心内只觉得惶惑不安。这个孩子的诞生是个意外,原本该有的皇子变成了公主,由此还帮连乔躲过生死劫。她既庆幸上天的厚爱,更害怕是哪位神明的玩心顿起,好好的给她送了个女儿,仓促间又将她收回去。天底下怎能有这样不知公道的神明呢?

不提怡元殿闹得如何人仰马翻,昭阳殿这头,寂静的夜空也被一个小太监的尖声呼喊刺破。

皇帝从睡梦中睁开双目,“谁在外头?”

顾笙箫亦觉得纳罕,但她入宫数日,旁的没学到,“不多言”这条却学得明白。她便叫了一个侍婢鸣蝉进来,“外头因何事吵嚷?”

顾笙箫急得忙叫住她,“婕妤娘娘且等一等。”

连乔不得不停下脚步。

顾笙箫踌躇了一会儿,字斟句酌的说道:“嫔妾来宫中前,家父就曾言说,连顾两家乃世交,若嫔妾入宫能得姐姐几许恤助,家父愿……”

连乔瞧着她吞吞吐吐的情状便猜出了几分,原来顾笙箫希望从她这里得到庇护,作为回报,顾大学士也将给予连家某些支持。

这算不算某种程度的党羽勾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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