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婶儿,昨个儿从尉迟家跑出来一个婢女,满身血污,已经疯癫了,你说这是咋回事?”
“切,哪个大户人家没做过亏心事儿?那尉迟家权倾天下,不知道背地里干了多少脏事儿,估摸着是给弄疯了的。”
“嘘,别胡说,那家子邪性得很,上次二牛才不小心蹭掉了一点他家的墙灰,回来就高烧不止说胡话,请了几个大夫看了都不顶用,后来还是一个先生看到,说是冲着什么了,让他去尉迟家门口跪着认错,扣了三个头才好的。”
“那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
“别啊,王妈,我正听得入迷呢,你怎么能不说了呢?”我从地里冒出头来,手里抓着几个地瓜,笑眯眯的说。
“小小,哎呀,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啊?”王妈吓了一跳,有些不高兴的说。
“你们就站在我家地边儿上说,我能不听吗?”我抖抖身上的泥说。
三婶儿却没说话,只是眯着眼看我,忽然问:“小小,你今年多大了?及笄没?”
“过两日就及笄了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