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286守序邪恶人（第1 / 2页）
她就是不想要接受用人作为实验素材而已。
“你看，这就是两个问题了。”
理念之争很少是以对错的形式收尾的，通常负责收尾的，都是生死。
和罗摩相似的，他在某种时候突然意识到了凡人的无能为力，然后看到了神明的力量，进而选择了制造神明。
作为学者，他们深刻地揭示了一个简单直观的道理——神之所以为神，是因为祂的力量，而不是因为祂和人类有任何的区别。
“但这份能力是否会应用在别的地方，我就不能够保证了。”
他们都在向外求取，只是坎瑞亚从未接受过提瓦特的神的统治，接受的是另外的一位“外神”的规则。而提瓦特人向提瓦特划定的神明求取统治，接受神明的规则，服从神明的力量。
“是你们。”罗摩说道，“你知道的，沙漠民不算须弥人的一部分。”
他没有提别的生命作为研究素材是否也太残忍了·······珐露珊虽然善良，但也不至于会把别的什么和人类放在同一个等级上。
她是个聪敏的学者，能言善辩也是强项，但这个时候，她只有这么干巴巴的理由。
在历代的贤者团体之中，拥有罗摩这般地位的，可谓是绝无仅有了。
“是·······”珐露珊有些疲惫。
遗憾的是他们的影响力相当有限，毕竟这种事情一来不会有人宣传，二来君权依靠的是代代经营，神权依靠的是神明的力量。
这些实验室内部推广的研究副产品，距离最终成果差距还很大，不过优秀的学者通常也会是优秀的演说家，他们需要用这种能力来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研究买单，换取更多人对自己的支持，进而方便自己的研究。
但这就是秩序。
他们仍旧认为这种研究不正义，人体实验和正义基本上是无关的，但他们同样认为，这是一种正确的行为。
“普通人要遵守规则，上层人也要遵守规则，大家都遵守规则，这个游戏才玩的下去。”
他少见地很有耐心，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耽误一些时间倒也无妨。
正如须弥角色的传说任务之中，倔强的学者已经不多了，大多数学者圆滑真实的让玩家都觉得他们的反应实在正常。
第一部分的说辞其实是简单直接的收益和付出对比，用这个当然是能够说服珐露珊的，她的疲倦就是因为，她其实接受了这个道理。
罗摩指了指自己，“我也要遵守普通人的规则，比如杀人偿命。”
这个凭借力量完成上位的屠夫居然真的是个出色的学者，甚至要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加出色。
“好吧好吧，利大于弊确实不能够成为这么做的理由，因为利益显然不是解决这个世界所有问题的核心逻辑。”罗摩叹了一口气，“在这个问题之前，你或许也了解到了，我们挑选的素材大多罪证齐全，确保他们足以被判处死刑？”
他们在一个神权统治的世界，完成了一场凡人推到神权的反叛。
“是。”珐露珊再次点头。
说拘泥于就显得对方格局很小了，实际上善良很少会成为坏事。
“有疑惑和不满的人很多，但你是唯一一个当面质问我的。”罗摩双手交叠，重新端坐在椅子前，“我实在很难和你讲述一个道理，因为你既然问了我这个问题，我的道理就说服不了你了。”
第288章286-守序邪恶人
珐露珊面色狐疑，“以我对教令院的认识来说，值得他们做到你说的那种地步的人，应该是个和你一样的人。”
“拥有无可否认的研究天赋，但研究的领域十分奇怪，并且不太人道。”
“看得出来你积攒这个问题很久了。”罗摩对这份微弱的指责无动于衷，“但伱说的没问题，他的研究，确实是不太人道。”
多托雷的研究如果能算符合人道，那么不符合人道的研究其实就不多了。
须弥的闹剧直到阿扎尔他们的失败作为告终，这其中最有趣的部分，莫过于阿扎尔同样有自己的造神计划。
“你想聊法律，这件事情就很难办了。”罗摩挠了挠面颊，“你看，我作为须弥的大贤者···当然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上位不符合道理，我就是纯粹依靠战争的胜利夺取了这个位置，所以我的上位不和你们须弥人的道理。”
当街刺帝把无数年来历代皇帝苦心经营的皇权的神圣性一脚踢翻，换来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混乱，直到后继者重新拾起了君权的威严，才让乱世得到了彻底的终结。
罗摩点了点头，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这场本来荒诞无稽的研究，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看到了真正的希望——罗摩真的在造神。
此外，实验的前景是切实可见的——不是说实验本身的前景。
如当时的纳西妲一样弱小的神明，实在是太少见了。
阿扎尔好歹是在神明造物的基础上，应用了神之心这样的特殊道具进行造神，而罗摩的实验近乎是从无到有，不看好的大有人在。
但芙宁娜有芙卡洛斯留下的政务体系，以及完全没有夺权概念的那维莱特辅政，抛开心理上的负担，芙宁娜的条件要比纳西妲好的太多了。
一个人把自己都扔进去了，指摘他的实验不人道其实已经没意义了。
珐露珊抿了抿唇。
“不光是给自己带来的好处，也是给须弥这个国家带来的好处。”
六贤者就是在已经接受了漫长的神权教化之后，选择了背叛神明，其成功度更在坎瑞亚之上。
毕竟目前来说，最没有面子的那位璃月的盐之魔神，也拥有随便就能够把自己的追随者给抬走一大半的力量。
珐露珊几乎没有回忆，“没有。”
“但我相信，这些人不可能全部都是该死的。”
所以罗摩也并不打算用这个说服她。
她其实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，虽然有些小小的疑惑和怀疑，但反对的人其实不多，她也不是非要指摘罗摩做错了什么。
没摩拉，什么研究都是白扯。
“统治，统治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逻辑和秩序链条。”罗摩轻声说道，如同在描摹一幅画，“我需要让所有人知道，服从我的统治他们可以活着，并且获得很好，这样他们才会选择接受我的逻辑。”
实验素材里不可能都是符合要求的“将死之人”，珐露珊无比肯定。
这和坎瑞亚是不同的，坎瑞亚从来就没有被神明所统治过，尽管他们驱使的力量，同样归属于一种和神明没什么差别的特殊力量，人们总是会把自己所不理解的事物推上神的祭坛。
“我需要一整个国家，乃至是更多的力量作为支持者，这样才能够支撑这个研究。”
这是王朝的开局，正常的开国之君都是精明强干之辈，他们往往懂得给百姓看到希望，遗憾的是在整个封建王朝时期，从未有一个朝代能够把早期画给民众的饼做成。
罗摩扶住了女孩的腰肢，神色平静，“我不会用纳西妲的能力去欺骗你实验是否出了问题。”
当然，罗摩的研究也是如此。
他比多托雷唯一多了一步，有所选择的挑选了接受实验的素材，确保大多数的素材称得上是罪有应得。
但这其实是改变不了核心问题的。
用人类来进行实验，不管什么样的理由，其实都改变不了最核心的立场。
参与进罗摩实验的须弥学者并非没有多余的言辞，只是他们都很懂事了，并不愿意和罗摩这样的大贤者争吵。